无遥

【翻译】Atlas and Jasmine Night 第四章 完

 帮助复原

“天……怎么这样！”Alex惊叫。他花了几秒在天使身后徘徊，伸手想碰又收回来。“怎么……我能怎么帮你？”Michael僵住了。他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回应要帮忙，他也不习惯被帮助。他怀念他在天堂拥有的力量，不用依赖任何人。然而在这里，人类表示出同情，理解和提供帮助的意愿。

“我没什么能让你做的。它们会长好，总归会。”他平静地伸手拿起一个装有浅蓝色液体的透明瓶子倒进龙头下的水里。

“要多久？”他从来没见过天使的翅膀伤成这样，他看到右翼比左面低垂，上面有好几处羽毛脱落。

“羽毛脱落以后不用一两天就能长出来不过……”

“这些是被扯掉了。”Alex苦涩的说。

“是啊。”

Alex叹气。Michael的表现很平静，洗个泡泡浴搞定一切，但是Alex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拿走了Michael的剑……Michael无疑能轻松完成任务，也不会伤的这么重。但是天使见鬼地执着于保护他，并且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不是天使，但是他知道翅膀意味着什么。它们是天使的一切。

 “往前坐一点。”他对天使说。他脱下鞋袜，本来准备卷起裤管，后来决定直接脱掉，他只穿短裤迈进水里，为有机会浸泡疼痛的双脚而感恩。有那么多布料和海绵可供选择，而他挑了一条黑色的可以掩盖血色的毛巾。他小心抬起Michael的左翼，温柔的用布料清洗翎羽。一行一行，小心翼翼以免错过任何一根。第一次把手放在羽毛中间，他的手感到翅膀在下意识的轻颤。

“疼吗？”他问。但是Michael闭眼摇摇头。他权当不会，继续清理羽毛。他发现天使的致命武器如此柔软，不同于他想象中的锋利。有一些推测可能是血肉或撕裂衣服的团块勾在羽毛间。老实说，这有点难办，但是这让Alex更了解翅膀的结构。他还看见翎羽根部柔软的绒毛。Michael翅膀上的血把池水染成粉色。他缓缓地试着用水淋向右翼，但是即使最轻微的触碰也会引起抵抗，他缩回手。

 Alex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左翼，然后放掉部分池水让温暖的水涌进来。Alex转向右翼检查损伤。一如所料，比另一边严重得多。他拿掉卡在倒刺间的神秘团块，但是有些羽毛被撕扯，磨损，折断了。

“这儿伤的很厉害。”Alex告诉他。他不确定天使是不是能感觉到每根羽毛。“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要飞得好。”他建议。Michael哼了一声没有评价。他抖动左翼，溅了Alex一身水花。

“你……你故意的！”Alex控诉。Michael闷笑，身体轻颤。Alex在水里踢了一脚作为报复，激起涌向Michael的小型波浪。他作势抱怨：“想帮帮朋友，看我得到什么报答……”

“谢谢，Alex。”Alex什么都没说，继续清洗血迹作为回答。Michael看来疲惫极了，Alex继续让他休息眼睛。当他碰到翅膀顶端，Michael的翅膀颤动似乎抗拒任何触碰，他不由缩了手。他用毛巾蘸满水，让温暖的水流向裸露的伤处，同时注意看Michael的脸，抿紧嘴唇。

“什么感觉……被扯掉羽毛？”Alex问。他不想显得粗鲁，但是他从没见Michae露出这么疼痛的表情。

“像手脚脱臼一样吧，我猜。”Michael回答。“当然不是什么愉悦的感觉。”

“那等一下会很疼，我想。抱歉，但是我真得清理一下这里。”他的毛巾压下，注意到Michael的肌肉绷紧，手用力抓着浴池边缘。等他满意的清理完羽毛，他又放干浴池，专注地为天使放满干净的水。他还用毛巾从上往下清理了那些只要一个迅捷的移动就可以削断骨头的软骨。Michael的翅膀在水中轻拍，掀起小型海啸。Alex觉得好奇，但是Michael只是低头看着水，好像对泡泡很着迷。他沿着软骨一路擦到Michael的后背，软骨与天使有力的肩部交界的地方，然后向下擦双翼间的皮肤。Michael的后背发疼，又动了动翅膀。

“Michael？”Alex问。

Michael回头好奇地看他。“你从来没叫过我名字。”他轻声说。

Alex的心跳快了一点。他看到天使的眼里有点不解和受伤。因为他觉得Alex没认可他？（Alexdidn’t acknowledge him？？不懂，求指教）

“Michael”他又叫了一遍，这次声音高了些。

“Alex。”他回答的声音有些紧。

去他的，Alex自从开始这次行程就想过无数次了。他倾身向前，把天使的头温柔地向后推然后慢慢接触天使的嘴唇。轻缓温暖的蒸汽围绕着他们。Michael的眼睛半睁，因为欲望或者疲惫，Alex不确定。但是在某些不圣洁的力量驱使下（洪荒之力？），Michael找回力气转身，伸展全部翅膀，捧起Alex的脸，回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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